四十分,原本答应谈完事情就回家的陶源杳无音信。十一点五十,宋飞澜接到他的电话:“要跟电视台领导吃个饭,你自己叫个外卖好不好?”
说不失望是假,没有什么比费尽心力花了一上午时间专门为一个人鼓捣出一道菜,最终对方却无缘品尝这样的事更让人失落了。宋飞澜心里难过得要死,一张嘴却连提都没提这件事,只是说:“好,那你中午多吃点儿,腿伤也注意着,别喝酒,别吃羊肉、辣椒那些。”
陶源自然说好,也叮嘱他吃饭仔细。
挂掉电话,宋飞澜原本兴致勃勃的一张脸立刻垮下来,独自对着餐桌上的饭菜,有种昨日重现的苍凉。他叹了口气,夹起一块排骨尝了尝,调料没入味、内里有腥气、肉质粗糙、纤维质硬难嚼。宋飞澜舔了舔嘴巴,把那盆菜丢到一边,心想:幸亏陶源没回来吃饭。
他潦草地填饱肚子,开始着手收拾厨房里的残局,排骨倒掉,早晨买得菜全扔了,灶台擦干抹净,地板也拖了两遍,一切回归原位,没人知道他今天上午在家里上演过一出闹剧。
陶源忙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身上明显带了酒气。宋飞澜把他扶到床上,叹了口气,像所有不得不等待醉酒丈夫回家的伴侣一样,无可奈何又任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