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夜里大雪纷飞,有不堪重荷的细嫩枝杈被压断。
早晨宋飞澜被陶源从被窝里扒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中,他的脑袋耷拉在枕头上,像条死尸,嘴里迷迷糊糊念念有词:“大哥,我是残疾人……残疾人……”
“残疾人也要凭自己的本事赚钱。”陶源说了一句,硬是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我买了羊杂汤,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飞澜听到这句话才睁开眼,皱着鼻子闻了闻,嘿嘿笑着说:“大哥你真是太贴心了,爱你一万年……”
陶源耳根有点红,脸上却不显,把拐杖从地上扶起来塞进他手里,先出了门。
宋飞澜两手撑着柺站起来,延伸脊背抻了半个懒腰,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脸,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在餐厅坐着了。他踢踢踏踏三条腿挪过去,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伸手拿了个烧饼。
陶源一边看着他吃东西一边说:“一会儿去公司的路上我回家一趟,换件衣服。”
宋飞澜不在意,抬头看他:“你穿我的……”说了一半又自我否定:“算了,我的你穿不上,太小了。”
陶源笑笑没说话,看着他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底儿掉,递了张纸巾给他,宋飞澜接过来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