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端着餐盘回来的时候,宋飞澜正盯着着食堂门口的一只泰迪犬,那狗一脑袋咖啡色的小卷毛正搂着女主人的小腿前后蹭,陶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莫名觉得这泰迪跟眼前的宋总有点像。
宋飞澜见他回来,便转过脸没再看,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涩的笑。陶源不是多事的人,宋飞澜只是他的老板,私生活再怎么混乱都与他无关,也从不会表现出什么,当了半年眼观鼻鼻观口的木头人。他取了消过毒的餐具递给宋飞澜,问:“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宋飞澜打量了铁皮餐桌上摆着的餐盘,摇了摇头,说:“没有了,这些就挺好。”
两人一个穿着西装,一个裹着羽绒服,坐在医院食堂的大厅里。宋飞澜喝了口粥,犹豫了一会儿问:“陶大哥,你跟我爸说我失忆的事儿了吗?”
“还没有,只说了你醒过来的事。”陶源见他这么问,也想到此事自己办得不周到,便拿出手机,补充道:“我现在跟他说。”
宋飞澜不在意地笑笑,说:“不用了,我的意思是说,要是他不知道,你就别跟他说了,你就算现在打电话,那边多半也是秘书接。”他好像很快适应了现在这种生活,还宽慰陶源:“他又不是医生,知道不知道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