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冥伸手拉着伶俜起身,复又在圆凳坐好。宋铭看了看两人,道:“我知道愉生你不是惦念功名利禄的人,但如今父皇虽然退位,京中三大营的兵符却未交予我,辽王这两年在东北一带打了很多胜仗,收编了许多蛮族,手下兵力日渐壮大。我三哥死了后,裴放被罢黜,但他在魏州还有几万私兵,如今也投靠了辽王。我只怕京中还没掌控好,辽王那边就打过来。”
宋铭道:“陛下不用太过担忧。辽王藩地地广人薄,物产稀少。除非得到九州堪舆图,否则以他目前的兵力,别说是三五年,就是十几二十年,恐怕也没本事起事的。等到陛下手握三军营,彻底掌控京畿,他就更不会以卵击石。”
苏冥若有所思点头,又问:“那九州堪舆图你寻得如何了?”
宋铭道:“已经有眉目,总归不会让辽王抢在前头。”
苏冥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封爵的事情,等你舅舅的案子尘埃落定,咱们再说。”又似想到甚么似地看向伶俜,“十一,你留在宫里的什物,何时去取?”
伶俜一想到自己在后宫待了快三个月,心中就不是个滋味,赶紧道:“也没甚么重要的东西,今日正好无事,不如就随殿下回宫拿回来。”
三人一道进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