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听到谢家的人来求见,将人引到前厅,听富贵说是来接十一小姐的,暗道不好,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地给人斟茶倒水,和煦地笑道:“您坐会儿,我这就去叫十一小姐。”
福伯来到后院的书房,见一大一小安安静静在案台前,轻咳了声,开口道:“世子,谢家太太打发了小厮来接十一小姐了,您看……”
沈鸣置若罔闻,手中依然不紧不慢作着画。
伶俜却是眼睛一亮,从坐墩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外跑:“是富贵叔么?”
她跑得太急,跨过那门槛时,噗通一声绊倒在地。福伯哎哟了一声捂住眼睛。
沈鸣皱了皱眉,将手中狼毫放在砚台旁,几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直接抱回到先前的坐墩上,半蹲下身子怕了拍她裙子上的尘土。
伶俜倒是没怎么摔疼,就是有点狼狈,好在此时的她只是个孩子,不然真是丢脸丢得有些大发了。
福伯见状,又试探问:“世子——”
沈鸣拍干净伶俜身上的尘土,起身回到案台前,拿起那只狼毫,蘸了蘸墨,轻描淡写道:“让他回去。”
福伯一听这回答,真是叫苦不迭,自家这世子爷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