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颇有兴致的踱着步子到了书架边上。她依着早前的记忆,熟门熟路的抽出了当初被涂黑了脸的那卷画,摊了开来,颇是满意的赏看着。
人总有几分自恋,至少谢晚春瞧着自己“前世”的画像,哪怕是被涂黑了连的,也依旧觉得无比赏心悦目,恨不能补全了挂在房里天天看着。最重要的是,只要一想起王恒之这么一个冷脸冷心的家伙,过去居然那么崇拜自己,为了自己偷偷去学弓马,甚至还暗暗地给自己留了画......谢晚春心里头忍不住就翘高了尾巴,越发得意起来。
只是,没等谢晚春得意多久,外头忽而传来脚步声与对答声。谢晚春连忙动作迅速的收拾好画卷,放回原处。
因她动作匆忙,不免推了书架一把,书架最上角的一个木匣子也不知怎地,应声掉了下来。谢晚春一面留神外头的动静,一面匆匆扫了一眼那木匣,是花梨木制的,只见木匣上刻着精致的雕纹,大约是时常擦拭的缘故,整个木匣看上去光润古朴。谢晚春不觉一怔,也不知那一瞬心里闪过什么念头,神使鬼差的便把那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即一理髻角与衣襟,端出从容淡定的模样,在案几边上寻了个位置坐好。
果然,不等谢晚春再喘口气平息一下这做贼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