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齐天乐现今已然离开了西南,私下里正筹谋着大事——毕竟宋天河和谢池春都已死了,值得他忌惮的人就没剩下几个了,他也不需再似过去那般小心藏匿。
谢晚春本是想要出声提醒陆平川一句,可最后还是抿了抿唇没吭声:她所想的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真要是说出来了倒显得有些多管闲事、越俎代庖。陆平川他能坐稳现今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说不得他自己就能查出一二来。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带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从洛府烧焦的木门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几本烧得面目全非的账本,恭恭敬敬的双手举着递给陆平川。
陆平川扫了谢晚春一眼,谢晚春只得识相得摸了摸鼻子,避嫌退开几步。只是她故意放慢步子,到底还是听见了一点陆平川压得极低的自语声。
只见陆平川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的翻动着这些账本,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低沉的语声几乎要被埋在书页翻动声中:“江南......”
纤长浓密的羽睫微微一颤,谢晚春眼中神色深深。
江南豪富远胜西南,偏偏又是世家豪门盘根错节的地方,倘若齐天乐当真是去了江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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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