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恒之却又蹙了蹙眉,似有几分不悦。
谢晚春深觉无奈:她见过的美人里头就属王恒之最是麻烦,总是喜欢蹙眉,还偏偏学河蚌闭着嘴不肯开口。不过谢晚春如今托他的福涂了药,心情很是不错,便纡尊降贵的问了一句:“你又怎么了?”
王恒之看她一眼,淡淡道:“刚刚我按下去的时候,不疼吗?”
谢晚春含笑带怯,朝他眨了眨眼睛,顾盼流波:“不疼啊,相公的手按在上面,麻麻痒痒的,很~舒~服~呢~”
王恒之看着对面那人如常的笑颜和额角的细汗,目光如炬,语声渐冷:“你疼的都冒冷汗了,做什么不吭声?”
谢晚春说惯了谎话,往日里遇见的大多也是会顾全她面子,知道了也不揭穿的。所以很少遇见似王恒之这般当面就揭穿谎话的人。她抿了抿唇,收了面上笑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王恒之只觉得胸口的气全都要因为面前这人叹光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若是疼就说出来,我下手自会再轻一些。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忍着......”他目光少见的显出几分温和,似湖水一般柔和澄澈,他就那样看着谢晚春,“你是女孩子,偶尔娇气些,发发脾气、嚷嚷痛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