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卸下来扔在地上,身体跑出了十万八千里远,踢飞范思远的枪、拽开肖海洋一气呵成,他跪在地上,根本没看费渡,把方才听见的、看见的……所有一切都屏蔽在意识以外,全部精力缩窄到细细的一条,迅速扫过金属环的构造,有条不紊地摸到费渡后颈处。
与此同时,他还能有条有理地吩咐道:“叫拆弹专家过来。”
“咔哒”一声,金属环开了。
急速涌入的空气狂风似的扫过了费渡受伤的喉咙,强行惊扰他行将涣散的意识,剧烈的的咳嗽让他一阵痉挛,致命的握环终于脱手而出,骆闻舟一把抱住他,直到这时,被血染红了一半的裤腿和费渡身上的伤痕才针扎似的戳进了他眼里,方才被他屏蔽的所有声音、愤怒、焦虑与恐惧全都成了开闸的洪水,轰然将他淹没其中。
骆闻舟整个人一软,几乎抱不住费渡。
方才比他甩在后面的同事连忙冲过来。
“骆队,把人放下!”
“放平!放平让他呼吸!”
“慢点……过来帮忙!”
骆闻舟手上蹭了费渡身上的血迹,依稀意识到是急救人员不顾现场没清理干净就冲进来了,茫然地跟着急救员的指示走。
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