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拐角处是一条巨大的黑色怪异尾巴滑过,郁龄看过去,就见一群医护人员快速地推着一个担架过来,担架上躺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人,血染红了白色的被单,殷红的血在布料上泅开,像雪地里盛放的红莲。那人的手垂在担架外,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滴,掉落在地上。
她侧身避到一旁,一行人护着担架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一排浓稠的血滴,在周围越发的阴冷时,就见每一滴血上都飘来一只淡白飘忽的影子扑在上面拼命吞噬新鲜的血液里蕴藏的生气精华。
她看得头皮发麻,目不斜视地走过,当作没有看到。
等她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郁龄见一群护士聚在一起,小声地谈论着刚才送到医院的人治疗不及身亡的事情。
“……听说那个人是在盘山公路出车祸,车子摔到山涧下,车头都压得变形了。”
“嘶,这么可怕?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能撑到医院还算是好的。”
“可惜仍是救不回来。”
“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好像出车祸的人特别多,都是在平镇去县城的那条盘山公路地段出的车祸,那条山路去年不是已经特地修过么?什么时候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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