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几乎没有半分血色,比外面的夜雪更加苍白,时思甚至疑心他就此不会醒来,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惧怕失去他。
手术虽然成功,但傅铭渊仍未脱离生命危险,他转入icu后,时思正要去拿隔离衣进去陪他,却被李盛安拦住了。
李盛安亦是满眼疲色,但此时已经不再是接电话时压不住火气的样子,他和善的看着时思:“时小姐,我们先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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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
傅铭凯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之后,想到记忆里对方面目模糊的模样,毫不在意的笑道,“陈董,如果我是您,这个时候大概第一件需要做的,就是等医院那边的结果,看他究竟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微的嘲讽。
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肯放弃任何一丝说服他的可能,依旧不断的说着这其中巨大的利害关系,傅铭凯指尖随着餐厅里的音乐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随手就扔进了面前的酒杯里。
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
偌大的包厢里,原本三两谈笑的朋友们看着他将手机泡在酒里的动作,终于忍不住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