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咬重后面三个字,他现在不再是那个贫困潦倒的穷小子,他终于能底气十足地请她喝一杯茶。
可惜他只看见宁蝶淡然的摇摇头,四年不见,岁月对这个女子格外宠爱,她面容不变,也许为人母,身上散发的温柔气息能轻易将人沉溺,“改日吧,陈先生,”她说着,笑得平和,“今天我实在抽不开空。”
陈壕一阵挫败,如果宁蝶能表现得出一点记恨该多好,他甚至有些讨厌宁蝶的温和,这般的无情。
“宁蝶,”不等他再开口,一辆车停在他们身侧,车门打开,身形高大一身戎装的男人从车上跨步下来,见到彼此,对方先笑着伸手,“许久不见,陈先生你好。”
他回握,觉得时间真是神奇,当年对方恨不得把他送到汪洋对岸永生不许他再踏入西南一步的人,现在却能平和地和他握手。
“有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有空请陈先生上门一叙,”霍丞含笑,为宁蝶打开车门。
车开动,后视镜里的男人一直站在原地目送,霍丞脸上的绅士之笑顿时瓦解:“他来找你?”
宁蝶无奈地叹,知道某人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以后不许你见他,他要是来学校,我就不许你上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