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
他以为她还在开玩笑,从十七岁她嫁给他,这个男人何曾认真地揣测过她的心思,宁蝶突觉悲哀,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她一把扯开他身上的毯子,有些歇斯底里,“霍丞,我是真心要和你离!你今晚给我个回答。”
霍丞蹙眉,似在思索,手指轻轻地在沙发垫子上扣了扣,半分钟后点头,没有不舍,“行吧,给我点时间安排。”
她终于要摆脱他给的阴影,宁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解脱,她笑着重复地说太好了,可是眼泪不停往下掉。
霍丞起身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瘦弱的肩膀,低沉的嗓音第一次如此地温柔,像在耐心地哄一个孩子,“好啦,别哭了,去睡吧,乖些乖些。”
她没有推开这个怀抱,只想这是最后一次,索性把眼泪和鼻涕全往那干净的浴衣上抹。
第二日天色放晴,宁蝶出房门时霍丞已经不在了,兰芯说八姑爷一大早让将军喊出去办事,宁蝶点点头,昨晚哭得眼睛有些浮肿,连带着食欲不佳,早餐没有胃口。她准备去书架上挑本书看看,绣玉店的伙计这时上门拜访,带着大盒小盒的东西。
“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每式各一件,夫人您瞧瞧。”伙计恭恭敬敬地把盒子一一打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