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嫁。”红衣少女抬抬下巴,得意道,“一头羊哪够?起码得一百头羊,我还能考虑考虑。”
“算你有点见识!”绿衣姑娘夸了一句,就听到酒肆里喧声大作,比刚才的喝彩声还大。
她便望去,只看到不过摆了五张方桌的酒馆里出来个女子,这女子穿一件缃色裙子,腰间系着条大红汗巾,缠出水蛇似的玲珑与胸口鼓胀,再加上她生了双妩媚的丹凤眼与菱角小唇,行走之间款款生媚,眼波如水,颦笑动人。
“老板娘,给我倒酒,快快!”堂上便有人嚷起。
“知道了。”出来的这女子软软应了声,胸调是正经八百的官话。
她巡了一轮,给要酒的客人都倒满了酒,方走到后厨的柱前,对着红衣少女一撅嘴:“四姑娘,今儿酒的份额又卖完了,这些人还不走,怎么办?”
“卖完了?不肯走就拿水给他添上,酒钱照算。”红衣少女不以为意地说着,抬眼看了看自家酒肆堂前挂着的匾额。
酒肆名为饮者楼。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不入圣贤入酒道。
一转眼,她已出宅一年半,辗转游历近一年方到云谷,至今已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