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瞧着好像没事儿,要不再等等……”
絮絮叨叨的声音像飞在耳边的苍蝇,总是打散她眼前的景象。
“好吵啊!你们烦死了。”俞眉远不耐烦地怒而出声,继而睁开眼眸。
什么墙瓦檐柱,全都消失不见。
她弹坐而起,眼前只剩垂下的青纱缦张、雕花拔步床与牡丹绣屏,以及……
两颗托着腮靠在她床前的人头。
长宁与俞眉安。
“我……怎么会在这里?”俞眉远疑惑不已。难不成天祭的事,是她做的梦?
“我哪知道。那天你与我二皇兄冲出承天坛后就没再回来,我从承天坛回来之后,就看到你躺在我宫里。我还想问你们后来去了哪里呢?”长宁甩开手站起,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俞眉安也跟着站到旁边。
俞眉远愣了愣,忽然想起那天霍铮带着她纵马逛皇城,逛到后来,她竟睡着了,就那么靠在他胸前睡得天昏地暗。
在俞府十多天的筹谋耗尽她的心力,好不容易解决了她就被召进宫来,尚不能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又顶着烈日行舞,最后又遇谋逆大事,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全靠着一腔沸血勉力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