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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昙欢怎会不在屋里?
他不在自己屋中,又会去了哪里?
俞眉远疑思重重,几步走到昙欢屋外,推开房门,一脚踏入。
屋里果然无人。
昙欢仍旧住在耳房里。这耳房又小又潮,大半间屋子堆了暖意阁的杂物,只剩下小半间用来放了张粗陋的床并两个箱笼及一张方桌,这些东西便是昙欢全部家私。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着回来后要给他调个好点的单间屋子,可乱七八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倒让她疏忽了。
青娆手脚麻利地将屋里的灯点起,豆大的烛火跳动着,照出满室昏黄,倒晃花了俞眉远的眼。
床是最简单的木床,上头铺了张旧席,素青的被子叠得十分整齐摆在床尾。房间雪洞似的干净,桌上、柜上、床上都没有任何杂物,全然不像有人住过似的。
就算是再朴素的姑娘,屋里也不可能像这般毫无生活痕迹,多少总会有几件日常用品留下。
俞眉远越发奇怪,她从青娆手里拿过油灯,举在手中四下细看。
昙欢的床在外头,里面才是堆放杂物的库房,她便缓步走了进去。库房的最外侧是个顶天立地的多宝格,收着她儿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