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想必身手了得,又怎会留下痕迹让她追查。她原以为自己箭术已有境界,又身怀玄妙内力,哪怕在俞府真的呆不下去要立刻离开,她也有能力自保。但此时她才忽然意识到,何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岂是她这困于后宅的笼中之鸟轻易揣测相较的?
单论这俞府之中,就已经藏了两个人,更遑论外头。
天地之大,她原雄心万丈,却忽然间有些自疑起来。
要踏出这一步,谈何容易。
心里有了烦恼,她情绪就有些浮躁,在靶场上连射了几箭,都只擦过牛皮靶子。
今天又是每月能进俞府演武场的日子。她虽躲在后宅日日勤练,但后宅的小地方到底比不上靶场的气势,弓是强弓,箭是真箭,上手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连着几箭都射得不好,俞眉远更浮躁了,恨恨地把手放下,盯着远处靶子。
“阿远,你今日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俞眉初见状放下弓走了过来。
今天恰逢她兴致盎然,知道俞眉远每月必不错过这两天的习艺机会,就约了一起过来。
秋阳温煦,靶场的沙子被照得金灿灿。俞眉初穿了身撒金石榴红的胡服,脚上是双棕色小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