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都满面红光,隔壁桌一位吨位甚伟的胖哥们儿吃得满头大汗,衬衫上湿了几片,所有人都热火朝天,扯着膀子大干一场,个个都是一边“嘶哈嘶哈”地吐着舌头,一边恨不得连舌头一块儿嚼了吞进肚子。
明明没有人说话,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这里非常吵闹和嘈杂的印象。
但不是那种惹人厌烦的热闹,而是非常家常的、亲切的,像个辣乎乎的半老徐娘,能让你联想到老姐姐或者老妈妈。
王黎在这样一种热火朝天的气氛里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像是忽然发现自己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吃的样子在这个几乎人人都在流汗的地方有多突兀。
“你没吃够了吗?门禁时间快到了,不然我们打包回去再吃好了。”她像是屁股下面坐了几千只正咬她的蚂蚁,又顾忌形象不能肆无忌惮地伸手抓挠,坐立不安地假作镇定。
水杏看了她一眼,没空回话,我抽空回她:“才吃了二十分钟,早得很——你不来一串?先说啊,你就算不吃,结账也是要平摊的。”
我随手点了点一串烤肉串,王黎没说什么,身体后倾着表示抗拒,眼珠子却悄不溜儿地跟着我的指尖,慢吞吞转到了那一串烤肉串上,然后就死死被油水给黏住了,眼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