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楚博雅在我没有半点波澜的注视下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丝绒盒子,然后一撩衣摆,在我面前跪下——双膝跪下,在我面前打开了盒子。
里面当然是戒指,一枚银色的,外表十分朴素的戒指。
这时候我竟然出了一会儿神。
我想他穿成这样可真好看,想他头顶柔软的发旋,想这天气跪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冷不冷……然后我想起大雪纷飞的时候,曾有一个妖怪死在我的面前。
他殷红的血染红白雪,像是长袍拖曳。
他暗红的大衣铺在地面,像是干涸的血。
我真的不爱风七吗?一点也不?原本笃定的答案忽然让我茫然起来,我呆呆地看着楚博雅,那张和前主人一模一样的脸俊美而妖邪,可他望着我,绷紧的嘴唇里却是爱的隐痛,是无怨无悔的奉献,是悲哀无悔的付出。
……然后我意识到脑补是病,得治。
楚博雅还跪着,跪得特别平静,好像我做什么他都会忍受下去。
我收下了戒指。
冥冥中那个注视我的眼神轻轻震动。
现在这枚银色的、代表婚姻的饰品被我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