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我说服自己的死亡论无可挑剔,事实的确如此,死亡并非生命的结束。
但依然的,从来没有减少的——我因我制造的死亡而痛苦。
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没能卸下心理包袱,它太沉重了,有时候我安慰自己说我的行为其实和枪杀死刑犯的行刑者没有区别,毕竟世界的腐朽无可逆转,多一点灵气就多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可关键是我哪里来的权力行刑?我又有什么资格杀一人去救别的人?
生命不能用数字衡量,它有千钧之重。
我们坐在和窗户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这时光中太阳正在西沉,一切都在渲染薄红。
沉默中我合上了书,仿佛正等待着我的动作一般,楚博雅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抬起头,将瞳孔投进我的眼睛。
无端中我怔了片刻,然后我说:“走吧。”
我们都买下了下午读的书,楚博雅把我的那一本一起抱在怀里,就这么抱了一路。
这次楚博雅安排的晚餐是海鲜,个大肉足的海洋生物还看得出原貌,被摆在脸盆大的盘子里端上来,还有看不出原貌的鱼生——很好,我就那么几样不爱吃的东西,西餐、海鲜并列榜首,他居然都踩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