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只手把想要跟着我站起来的闻花摁坐下,说:“行,反正你们俩的事儿我也管不了,你们坐着,自己处理好了。”
而后我就施施然离开了,去了那座遇见修佛的桃妖的那座小庙。
那家伙果然在,还是轻佻的粉色衣衫,长发上一截桃枝将落未落,靠在桃树边出神。见我来了,他心不在焉地用眼角勾了一下,继续自个儿发呆。
满林桃花盛开着,每一棵树都像夜河中漂浮的河灯倒影,树枝捧起树干,而树根一抹微光。我久久地看着,沉浸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境之中,而他站在暖色的微光里,看上去不圣洁、不仁慈,也不让人感到温暖。
有点像是神光讲佛时给我的感觉,那样如出一辙的,在温暖之下的冷淡。
片刻后我脱离了他的精神影响,环顾四周,在小庙主人爱理不理的毫不犹豫地坐到上次坐过的那个椅子上。
小和尚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还蛮怀念他肉乎乎的小光头。
好像看穿了我在想什么,桃妖懒洋洋地告诉我:“别想了,那是我的一个转世——他阳寿已尽,重修去了。”
“……我不知道你能两个同时存在。”我说。
“何止是两个?佛有千千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