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丛和灌木之间,周围遍生植物,野花盛开,狗尾巴草疯长,堵得这道观的前后左右都没有路。
地面已经有人在等我们。
是个道士。居然是正统的道士,一身白色道袍,白色头冠,即使他没有手持拂尘,还有一张天真得过分的脸,但他中正平和的眼神说明了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虽然他看上去也不算简单。
他微微颔首,于是水杏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一礼,然后把我扔在原地,干脆利落地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个道士不说话。虽然清楚他不会下一秒就抽出一把剑指着我说“速来受死”,但这身两个世界通用的道袍,他长辈般宽容又冷酷的神情,还是让我想起了……嗯,不是我,是原身的师父。
要说有什么感情,那是骗人的。
一共就见过两面的师父能有什么感情?而且他还什么都没教过我,他教的是原身。
我说过,我是在原身筑基的时候穿越过去的,但我肯定没说过我穿过去的时候正赶上筑基成功。那种感觉很是神异,说得浅一点,我觉得唯有武侠里“打通任督二脉”的形容能描绘一二那种奇异的畅快.感;说得深一点,那就是种里里外外都为之一振、脱胎换骨般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