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平衡。
大体而言,这还是一个男权社会,而在所有资源都会向某一个性别倾斜的时候,另一个被忽视的性别不可避免地显得庸庸碌碌,绝大多数都沉寂无声,但能够冒出头的,又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且性格强势的人——这短短的片刻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张潋滟的脸——我是说,可以预想得到,会有多少有才的女人,因为得不到教育,就这么嫁人生子。
花想容是个天才。
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我常常会投以关注。我看见她是怎样慷慨地资助家贫的小厮,对方反而以为她对他有意,勒索不成后一状告到我面前倒打一耙;我看见她是怎样体贴地关怀她的侍女,在侍女被排斥后和她讲自己过去的故事,反而让对方有了谈资,然后那些夸大扭曲后的“丑事”流传在下人之间;我看见她是怎样对着镜子跳舞,一颦一笑,竟有种薄凉的天真。
后来我教她读书。
我教她习字,教她琴棋书画,能够教给她的我都教了,她就教我跳舞。我换上舞女才会穿的服饰,甩水袖,捏兰花指,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随便学学而已,到后来我也只会跳那么几曲舞,而她学得太好,她的潜力好像永无止境,那种天才的光辉在她幼稚的发问里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