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范围,唯有扭曲对他的感情,才能令我短暂地,感到一丝释怀。
权威感来自于他的保护,或者说得更深一点,来自于他既能把持那条橡皮条,又能随时选择放手。
我的快乐是微小谨慎的,诚然那也是快乐,但那是令我痛苦的快乐。
他像是在玩一个养成游戏,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我从只会哭到杀死那些一个劲儿想吃我的妖兽时毫无负罪感,就像战士人们残忍地对待侵略者,反被称赞为英雄;就像我连杀死一只肉鸡都会有负罪感,但打死蚊子不会。
这对我造成的改变是惊人的,太惊人了,所以我并没有意识到。举一个例子,假如你见过乡下那种老式的杀猪匠,那种世世代代杀猪的杀猪匠,你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体弱的小孩子一见他就会哭,因为他身带煞气,良善地微笑时,也能隐约让人感受到眼里的凶光。
杀猪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杀妖兽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生命的尽头巨大的兽类哀嚎着在水面翻滚,青色的血液喷泉一样冲天而起,淅淅沥沥地落到海面上。死去的血会浮在海面,颜色略深于海,离体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褪去腥气,成为海的一部分。再怎么巨大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