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的脑袋拎上餐桌,正面朝向他。
他在这超脱常理的事态发展面前失去了原有的平静,拼命挣动后仰,“你……你……”
“镇定,一个魔鬼而已,攻击力低下,除了附身没别的本事。脑袋我放你桌上了,应该是个难得的完整样本。”我说,“你的级别好像还不能直接了解这些,不要紧,待会儿你的司机上来,他会给你解释,但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连我也不太了解这个品种,我只知道酒对他们有奇效,可能会让他们虚弱,也可能会让他们暴走。”
我站起来,弯下腰为他解开绳子,顺势点了点他手腕上的表盘,“我看见你偷偷看表了。瞧,一刻钟,不多不少。”
“……”
他的表情在懵逼和无语之间变幻不定,被解开了也不敢揉揉手腕,依然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不动。
冷汗把绳子都打湿了,说不定是吓软了腿。
临走前我忽然想起来:“哎对了,顺便说一句,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再来这个房子了,但要是有什么地方沾到那玩意儿的血,用酒可以清除……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没有回头看我:“……这世界上有恶魔,有妖怪?”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