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晚,宿舍里的人很多,女孩儿们一身睡衣敷着面膜走来走去,回廊式的寝室结构,和我住的寝室画风很不相同。
我停在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稀里哗啦一阵响,然后有人一边嚷嚷“来啦等等”一遍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过来,打开了门。露脸的的是个,呃,看不出长相的妹子,她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黑泥面膜,只能辨认出她有一个小巧的耳垂,短发被发箍往后压,跟炸开了似的,发质挺硬。
她扫了我一眼,轻车熟路地让开位置,又啪嗒啪嗒跑回自己的座上,丢下一句,“她睡着呢,你自己叫去。”
嘿哟,这对陌生人找过来习以为常的样子,里面的妹子人脉还挺广呵。
不过也是,人脉不广,怎么能用这样的招数让奶奶早亡?
很好认,只有一张床上有人。我过去一瞧,小姑娘正睡着,怀里抱着粉色的垂耳兔布偶,面颊丰润,嘴唇微翘,睡颜天真无邪。
开门的妹子已经戴着耳机看起了电视剧,我端详了睡着的女孩儿一会儿,在她耳边打了个只有她能听见的响指。
她像只被沸水烫着的蚱蜢或者跳蚤一样地弹跳起来,脑袋磕到了屋顶,还在掉下来的途中折了腿,五官扭曲成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