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的小年轻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风声,虽然觉得可能是错觉,”才怪,“还是停下了。她从我面前掉到地面,听起来就是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她头和脸朝下,脑袋都破了,血和脑浆还弄到我的鞋子上,当场死亡。尸体看上去很破碎,惨不忍睹。”
“你真的听到了?”他表示怀疑。
“我听力很好,比方说门后面那个小徐正骂我怪胎,我听得见。”
他咳嗽了一声,又问我:“你表现得非常冷静,鉴于目前还不确定是自杀、意外还是他杀,能不能解释一下?”
默默杵在一边的死者发话了:“不是他杀,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
我说:“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战地记者,小时候就经常看到残肢断体的照片,还有一些急救过程的录像。她这样刚死的还是挺正常的,严重得多的我都见过……死了好久变成蛆床啊,被野生动物撕裂啃食啊,肚子被碾爆了屎尿血肉糊成一团啊,然后那个人还没死……”
写字的年轻人发出一阵干呕,“够了够了够了,我明白了。”警官急忙打断我,叹了口气,“什么家长啊,这些东西也不收好,小孩子不懂事翻出来了也没发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