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盈盈挥挥那玉箫,“这不是我老姑么?几日不见,愈发清减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说话总是常常诗兴大发,打小就这样。府里的人都管他这叫“诗仙下凡”,云惠管这叫做“头脑发炎”。所谓文人骚客,基本可以把“文、人、客”三个字都给去掉,只留剩下的那一个字就可以了。
“姑姑过来坐。”
他今日当班,在这宫里随意走动走动,总是能寻到他或是曹寅的影子。
听说曹寅向皇上请旨,说是想去金陵。皇上准许了,以后京城八旗子弟圈子里的三剑客,就只剩下她和容若了。
叫声老姑,云惠心里不胜受用。在这后宫里她能看顺眼的,也就自己这个亲侄儿了。
她甩了甩那帕子,坐了过去。宫里都晓得容若是她亲侄儿,眼下这里也无旁人,便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心里正烦着,并不是十分想跟他说话。只听他边笑笑,边摇摇头,“不就是几个破荷包吗?”
云惠惊诧地抬起头,他怎么知道的?
容若倚了胳膊,靠在亭柱子上,浅浅笑着,一副打量傻瓜的样子,朝她身后一努嘴。
云惠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身边还有夏莲这么一个叛徒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