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想成为良臣,却一直行使着卑鄙之手段,诡谲之术法。他想为万世开太平,到头来却也只是让一方杀尽了另一方。
乱世依然还是乱世,百姓依然颠沛流离。
“师父,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云霁呷了一口酒,酒香凛冽。虽然是好酒,品质却比锦城沦陷之前差了很多,“我以为自己可以做什么,改变什么,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甚至……”
甚至还形成了阻碍,比如使得陈博涉不愿意当王了。
“所以说,让你静静看着,不要想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乐弘道人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过一日算一日,活一天算一天。”
云霁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沉沉地睡了过去。做了个梦。
——
梦里梦见了那个男人在灯下挑灯阅卷的背影,几盏孤灯将他的寝殿,照得灯火通明。有时候,那些灯火就这么亮一宿,彻夜不息。
渐渐的,那个看着男人批阅奏折的人不是云晗昱了,而是自己。自己走上前去,拿起奏本,提笔研磨,坐在男人身边,与他一同看着。
男人没阻止他,便让他批阅着,时不时因为一个政策而相互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