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后继有人,江山永固,积业绵长。
待到那个时候,自己大概就真的只是个障碍了吧。
——
“云儿,”陈博涉没有直接闯进来,倒是在屋外敲了敲门。
“我这次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如果你愿意叫着陛下,如果你一定要看着我登上帝位,我就一定会为你打下这个江山。我不管你想着什么灰鹤白鹤,我说了你是我的!一字一句都不是儿戏!云儿……”
敲了很久,没人开门,屋子也没动静。陈博涉还是藏不住火爆的性子,一脚踹开了门。
“云儿?”
屋子里空荡荡,只有一床一桌一柜子。床连床帐都没挂起来,只有简单的铺盖,一次还都没睡过的素面的棉被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床侧。床铺上有些不平整,方才应该是有人坐在那里。
桌上放着的,是一张面具。是云霁戴着扮演文舟的那一张。
他卸掉了,抛弃了,也就是说他抛弃了这个身份,又换了一副面孔。每次他这么做了,便意味着他又逃走了,又不想让他认出来了。
真是令人又爱又恨……陈博涉将那张面具攥在手里,手劲儿很大地握着,恨不得将面具攥碎了。但他又怕真的将面具弄坏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