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一寸,那利刃似乎便能割破他的喉管。
“你……怎么还,带着刀子。”蒲功才刚刚腾起的欲望被冷冰冰匕首给吓萎了,恢复了有些结巴的语气。
这把匕首是陈博涉给他的,当初陈博涉拉拢他的时候说,若将来是个昏君,便请先生用这把匕首了结性命。他这次出走,想着再也不会宣国了的时候,便随身带着了。
但没想到还没轮得到陈博涉挨刀子,这把匕首便即将要开刃了。
“起来。”云霁将匕首往前推了一寸,蒲功才感觉到了利刃割进皮肤的痛感,往后缩了缩,放在云霁背上的手也不得不抽出来,撑在了铺上。
“文兄,我,我这是……开个玩笑,玩笑。”蒲功才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想让云霁放下匕首。
“再说一遍,起来。”云霁的话语如同这个刀锋一样冰冷。
虽然他看不清云霁的表情,但能听出云霁语气里面的坚决,没有一丝含混。他只好怏怏地爬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
“我……我错了,文兄,我错了还不行吗?”蒲功才一副讨好的语气,“我就是觉得冷,这军营里面……也没个女人,每天面对着大老爷们儿,我……我想得慌。”
“就算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