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再次相见,他以为陈博涉会军法处置,打几十军棍,至少也要责骂几句,但陈博涉却没有任何动怒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忧心,“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危,也担心先生的身体。”
是礼贤下士呢?还是笼络人心?或者……是那个超出君臣之礼的可能性?他不敢想了,觉得自己真是不知羞耻。
“请将军不必费心,季某能照顾自己。”云霁见陈博涉又要靠过来,急忙钻进了马车,“有什么话,进城再说吧。”
自己只是一介谋士,被将军在人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更何况陈博涉靠过来的时候,他身体的反应总是与他冷静自持的模样不相符,这一点尤其令他羞愧与不安。
陈博涉看着季先生的手从自己的掌心抽离了出来,然后转身上了车,不由得有些沮丧。看来确实如芮深所说的,季先生何其精明能干,并不需要自己这个后生晚辈去瞎操心。
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握着季先生的手。那指若柔荑,肤如凝脂的精致双手,与季先生朴实无华的模样一点儿也不相符。越是握得紧,越有些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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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涉暂住在曾经的富国公,宗谦的府邸,所以回到城中之后便习惯地坐上了宗谦的位置,准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