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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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几天不见。”陈博涉从马上下来,搅开了他的车帘。
云霁没法缩在里面当乌龟,于是也下来。
他没有陈博涉高,也没有陈博涉威猛,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真是高低立现,于是索性坐在马车上,仰着脖子望着他。
没想到陈博涉也矮下身子,单膝跪在了他的脚边,“那就请先生随我回去?”
“随你回去?是要治我的罪吗?”云霁道:“秋相已不在,我这个秋相的门客应该可以自行决定进路吧。杀主公不杀谋士,这个道理,难道陈将军忘了?”
“我岂敢忘了。”陈博涉笑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看看我这副样子,是来治先生的罪的吗?我是诚意请先生回去,做我的门客,与我共谋天下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云霁道。
“那我就只好把先生杀了。”陈博涉说得一脸诚恳,“先生的经世之才我已经领教过了,若是先生为他人所用,成了我的威胁,不如现在就除掉先生比较好。”
云霁后悔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作为秋水衡的门客,自然是一门心思帮他遏制陈博涉的力量。只是下山之后,初露锋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