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这个反应,于是装作不小心打落了茶盏,又在拾掇碎片的时候,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先生怎么受伤了?”陈博涉装作关心的样子,慌忙捧起他的手。
“不碍事。”云霁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了袖子里,“我们继续说事吧。”
他不要包扎,就是要让这伤口血淋林地裸露出来。每当身体变得软弱的时候,他便在伤口上狠掐一下,让疼痛的感觉变得剧烈,时刻让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陈博涉见他有意隐瞒,也不强求,于是接着说,“乱世之中,以暴易暴,胜者为王。”
“秋水衡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只能是在宣国国内用一下,出了宣国,征战四方的时候,他那副左右权衡的样子,只会出卖国家的利益而已。”
陈博涉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未尝不是这个道理。
秋水衡擅长权衡官场,平衡各方,在朝堂之上固然是个能臣。倘若处理起外事来,便只会一味忍让,曲意求全。
这大半年来,他之所以能在外事的建策上展露头角,皆是因为有云霁在后面出谋划策。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使得陈博涉不得不注意到秋水衡的身边有个能人。
“陈将军的未免过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