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灯笼光一闪而过,红光闪烁,满满的执拗。
唉。
既然大姑娘已经骗了一次,又让太子殿下拦住了人,决心已然明朗,主子何必执着?追到了强留下人,不照样是怨偶吗?可看到公子玉的双眼,看着他紧绷的下颚,甲一没有劝,也没必要劝,劝不住的。
一行人从宫门而出,直接奔向城门,朝着乔望舒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乔望舒是真的发现了经商的兴趣,他并不认为商人有何卑贱,反正家人也都不入仕的,怎么高兴就怎么随着性子来。不仅要亲自去选马,顺带了解到了入冬后草原调料香料稀少,还做起了南来北往的商客。
一行人不急不慢地前行,反正冬至前到漠北就行。所以哪怕已经走了一天,公子玉却只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就追上了车队。后面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最前面的乔望舒动作一顿,稳住缰绳,抬头看向天幕。
一片鸦青色,正是昼夜交替的时刻。
还没等乔望舒看清已经模糊得不见轮廓的圆月时,耳边就传来了气喘吁吁的质问,“人呢?”顿了顿,偏头看向已经在一旁的公子玉,他整个人的脸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白,拉着缰绳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