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禾拿指甲抠着手心,以此来刺激自己不去发脾气,她闭了闭眼,“如果我现在放弃,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所以容蔚然,你也不要放弃。”
容蔚然又不说话了。
他最多的状态就是静静的听着歌,把自己与世隔绝,去用力抱紧那些回忆。
楚禾没办法,只好叫人过来帮忙,把被子拿出去晒了,再给容蔚然理头发。
容蔚然的头发长了,到肩头,和干练毫不相干,衬的人更颓然,憔悴。
在知道有人要靠近自己时,容蔚然大力反抗,他扔掉手边的所有东西,面目可憎,歇斯底里的吼,“滚!”
楚禾一番解释,叫人等一下,她拿镜子给发狂的男人,“你看看,你现在跟个野人有什么两样。”
容蔚然粗声喘气,手背青筋都出来了。
楚禾说,“哪一天你们走在大街上,她认不出你,和你擦肩而过,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容蔚然眼中的暴戾凝固,他缓缓扭动脖子,面向楚禾。
楚禾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极度危险可怕的一面,还是会头皮发麻,手脚僵硬。
她的喉咙干涩,竭力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