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到容蔚然从裤兜拿出一个小盒子,换个时候,如果不是受制于人,赵齐得嘲讽,说这场景真他妈像是求婚现场,还会说六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但是现在他只是头皮发麻。
容蔚然把小盒子打开,正对着赵齐,里头放着一根手指,切口挺整齐,一看就是老手干的,还有个扳指。
赵齐的胃里翻滚,他住院的这些天被迫修身养性,吃素来着,突然搞这么一下,有点受刺激,都快忘了自己平时口味多重了。
“六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容蔚然的嘴角阴骘的一勾,“看来太子爷是贵人多忘事。”
他拿起那个扳指,强行按住赵齐的一只手,套在小手指上面,“瞧瞧,物归原主了。”
赵齐的脸色阴云幕布,小手指周围凉丝丝的,断了似的。
他哪儿晓得,那小子是有足够的时间跑出a市或者藏起来的,谁知道竟然在紧要关头掉链子,就因为肚子饿,去面馆吃了碗馄炖的功夫,自个断了根手指不说,还全盘招供,毫不犹豫的就将原先亲爱敬爱的大表哥供了出去。
这事是瞒着他家老子的,现在恐怕不成了。
赵齐的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