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只能把去年老二家给自己做的一身衣裳拿来,让卢桂丽改改给杜廉穿。
崔氏眼睛不中用,早就不能再做针线,卢桂丽针线活不好,她又不好意思托别人帮忙,只能随便改了改,就这么将就给杜廉穿了。
若是以前,杜廉还会骂句有辱斯文,可人在寒冷和饥饿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脆弱与软弱无力。尤其卢桂丽没力气,家里柴火也不够使,冬天的时候烧炕只能烧晚上,为了不让自己冻死,杜廉只能穿上这身妇人的衣裳。
经过一个冬天,这袄子已经十分脏了,袖口和领口已经发黑发硬,可杜廉却一点儿都没自觉。可能是因为冷,他甚至双手揣在袖子里,就那么闭着眼睛斜靠在门框子上,像一块儿搁了多日坏掉的猪肉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儿。
“快吃,你多吃些,娘怎么看你又瘦了?”说着,崔氏看到背对着她们的杜廉,眼神变得厌恶起来,“如今这家里就指着你这么个妇道人家了,你可千万不能害病。”她的话音中隐隐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卢桂丽自然知道娘为啥这样,便想转移话题,“娘,你吃了没?我等会把这菜热了,你跟咱们一处吃。”
“吃什么吃,我已经在家吃过了,这些都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