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让她使劲儿,她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让她感觉疼了,就使劲儿,千万别乱使劲儿。可这会儿卢娇月哪里顾得上这些,身上感觉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嘴巴都咬木了,一使劲儿就让她疼得直打啰嗦,她拼了命想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依稀记得她也曾这么疼过,就是上辈子孩子流掉那次。
当时她怀着身孕,还被杜寡妇使着日里夜里熬着做针线,原本想没有干力气活,应该没事的,哪知有天晚上她正坐在灯下做绣活儿,突然感觉肚子一疼。
那孩子已经快有四个月了,掉出来的时候听接生婆说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杜寡妇和杜廉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她只感觉一瞬间天就塌了。
真的塌了,她几欲想死。可死哪有那么容易,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她还是被耐心用完的杜寡妇从床上撵了起来。
其实那次没像现在这么疼的,就是心里疼,疼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感觉很绝望,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那时她在想若是当时她娘在她身边就好了,只可惜那时大哥为自己死了,自己已经和娘家断了来往……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她努力去辨认,才发现竟是周进的声音。
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