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本身便具有可操作性,往严重里讲是人命官司,往轻处讲也可以说是老人身体羸弱,旧病复发,端看谁家有手段能脱罪。那事主一家虽是心情激愤,到底人死如灯灭,事情闹来闹去闹了这么久,一次又一次去县衙过堂询问,也都厌烦了。遂在有心人的指点下,决定私下和解。
八十两银子,已经是卢家可以付出的极限了。威逼了几次,见实在榨不出来油水,再逼下去可能就要鸡打蛋飞,这户人家才同意了卢家的赔偿数额。
这期间因为大房没有可顶事的人,只有卢老汉亲自操刀上,也因此这些日子他实在心力交瘁得厉害,若不然也不会成这样。
“爹,都是儿子不孝!”
望着这样的卢老汉,卢明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哭了起来。
卢老汉摸了摸儿子披散的头发,叹声道:“回来就好,能出来就好。”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只可惜这副画面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仁儿,孩子他爹,爹……”
是胡氏。
她双目含泪,面带激动地看着三人。尤其是卢广仁,她怎么都看不够。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谁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被放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