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感觉到身下的床板动了动,然后喻斯鸿凑得更近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空隙,她感觉到有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气息蒸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发抖打颤,蒸得她几乎要从里到外地融化。
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有手指触碰到她短发毛躁的边端,顺着边角滑下,一下一下地描绘她形状美好的下颚曲线。她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老家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一个拉二胡的瞎子老头。”
“嗯?”她闭着眼轻轻问。
那个低沉暗哑的声音继续说:“我的二胡就是向他学的,他靠给人剃头讨生活。”
唐嘉继续闭着眼轻轻问:“失明的人也能剃发吗?”
手指沿着下颚曲线滑到唇珠上,“瞎老头不仅会剃头,还能说好多故事。他告诉我,他是文.革前的知识分子。”
那个声音又问:“想听故事吗?”
唐嘉答:“想。”
“你说一个我说一个。”
唐嘉闭着眼睛笑,想了想说:“一对渐行渐远的夫妻,丈夫是语言学家。有一天妻子跳楼自杀而死,目击者只有他们养的狗。妻子的突然死亡重新唤起丈夫对妻子的爱,他痛苦不已。最后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