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深邃幽远,仿佛在看遥远的未来,他又咳了两声,面色苍白,轻轻启唇:“阿翎,父皇这几年,并非对你置之不理,还有你的婚事……”
我握住他的手,喉咙一紧,“儿臣知道,儿臣不怨父皇。”
父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个小太监飞奔过来,急急跪倒:“陛下,三公并武阳侯求见。”
看来事态实在紧急,我不敢再拖时间,立刻跪下道:“朝事繁忙,儿臣这就告退了。”
说完我认认真真行了一个叩拜大礼,我知道有一双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直默默看着。
拜完我不敢再看他,生怕眼中不舍露出破绽,转身离开。
玉阶绵延几十级,我从未觉得如今日这般长。
一级一级拾阶而下,喉咙发涩,只觉酸楚堵在心头。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我到底忍不住回过头,那个微微佝偻的身影立在大殿门口,斜阳夕照,渐暮黄昏,直余下一个落寞、孤寂的他。浩浩殿宇,重重楼阁,他在那头,目送她的女儿远去……
我的心里像被谁扎了下,眼前一片模糊,憋了好久的泪终于不争气的,纷纷落下。
父皇,原谅女儿的不孝,待女儿回来,必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