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月色凉如水。
柏清立在大殿前,举止高雅,一颦一笑令人折醉。
她作为今日诗宴的主办人,自然不会像普通贵女一样蒙上面纱。举酒祝词以后,她淡淡笑道:“柏清不才,今日奉圣命为诸位新科进士办诗宴。圣上既将此重担放在我一小女子身上,自然不敢有负圣托。然柏清自作主张,将涵苑仕女一同带来与在座各位青年俊彦以诗相会,亦幸事也。如今酒过三巡,柏清有一玩乐提议,不知各位可愿一听?”
在座的人无不知柏清大名,自然毫无异议。
柏清道:“今日既是诗会,无诗怎可?我涵苑仕女亦文采不俗,愿与各位联诗。为防有些人倾慕佳人私下放水,女眷皆已蒙纱,无法辨别谁是谁。对诗最佳者,柏清备厚礼相送。”
淮小王爷跟柏清熟络,玩笑也开得毫无边际:“什么厚礼,难道你柏大小姐以身相许不成?”
柏清跟他相熟,不恼反而戏谑:“若真是这样,小王爷可高兴了?”
那淮小王爷连忙摆手:“不不不,论才学我哪比的上他们,若真这样我可得哭断肠了。”他还作势提起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纸笔递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