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亭月,果然不出我所料,紧盯着苏行止,一眨不眨。
只是她的眼神让我很是不喜,像黏在苏行止身上似的,多一抹急切。
我正打算眼不见为净,忽然琵琶声一转,低沉呜咽,一个轮指拨过,指尖一按,尖锐铮然。
一抹银色迎着阳光闪过,我心一急,纵身大喊一声:“行止!”
肩头猛的一痛。
苏行止离我极近,亭月把匕首从琵琶后抽出来插向苏行止的时候我就已经伸手推他了,只是没想到,那匕首太锋利,到底在我肩上划了一道。
苏行止被我压倒,呆呆望着我,肩上血珠滚到他手上时才像被烫了一样,猛的扶住我。
“阿翎。”他焦急地喊我名字,话未说完一声尖锐厉喝:“苏行止,你还我家人的性命!”
“铮!”
苏行止将我放开,一招打飞亭月手里的匕首。他的脸色冷的可怕,眼中杀气沉沉,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
亭月的脖子上多了一柄短刃,他冷道:“《河间赋》?嗯?当年豫州陈家的余孽?!”
豫州,我捂着肩有点不敢相信。苏行止貌似说过,有一年他奉命肃查豫州贪腐案,被勾结官府的沙匪围困在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