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势要拧她,正顽闹间,有个侍婢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急道:“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又和相爷起了争执,相爷气得要动家法,您快去劝劝吧。”
柏清皱眉,对我道:“你先待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心忧柏屿,忙道:“我也跟去吧,柏相见我一个外人在场总会给几分颜面的。”
柏清沉思一会,道:“也好。”
一路上我都十分忐忑不安,依丫鬟的描述,柏屿和柏相起争执不是一次两次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一惯好脾气的柏相责罚令他骄傲的儿子呢?
赶到相府后厅的时候,柏屿跪在地上,上身裸着,已经挨了几鞭子,光洁的后背爬着几条狰狞丑陋的伤疤,滴滴渗血。
我吓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柏清也大吃一惊,忙令人住手,她扶住怒容满面的柏相,劝道:“到底是怎样的事,值得父亲如此生气?还动家法?哥哥素日里孝顺恭敬,父亲如今这么做自己心里就不难过?”
柏相指着柏屿,怒道:“正因为往日里他孝顺恭敬,懂事知礼我才一再纵容,你看他今天说的什么话?读了些书有些才名就自以为是了是吗?出身勋贵却说出那样的话?岂不无知?岂不幼稚?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