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易言展扇摇头,“里头赌着呢,前些日子竹翁设了个机关,将十个骰子置于其中,随即得数,要松翁和梅姑来猜底数,这都好几天了二老还没能破解,于是就没日没夜地赌。”
“机关?有趣,去看看。”苏行止好奇道。
他从小就偏爱机关术,谁也拦不住的。俞易言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一声请。
我也不知道他迟疑什么,但我知道我得跟着苏行止,万一他也赌上瘾了,那可不得被苏太尉打死?
刚上三楼,就听到里头吵嚷个不停。
“三底!”
“八佾排列是不是?老不死的快说是不是?!”
“不对不对,再猜!”
俞易言上前敲门,“三老,故人来访。”
里头一阵咆哮:“不见不见!滚远点!”
俞易言无奈一笑,朝苏行止摊手。苏行止清了清嗓子,也上前敲门:“三老,行止拜访。”
“行止是谁?不见!”略微苍老的声音。
“不记得这号人,不见!”接着是个清雅的声音,可这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和蔼。
“老不死的,你忘了,你在凉州收的徒弟。”这个说话粗鲁,声音很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