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迟疑了一下,而紧接着就见她蹑手蹑脚地从雪地边上走过去,又用因为常年干活而有些粗糙的小手指掀开袍子皮的一角,满怀期待地朝着隐约点着篝火的屋子里面瞧了一眼。
“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要继续往阿尔山上去?”
桑桑听见他爷爷桦桑在说话。
“……都找了一个多月了,没理由不继续下去了。”
这是一个相对年轻一些的声音,听着就是一口非常标准的鄂伦春本地语言,那种刻意拖长还带着点懒散味道的嗓子给人的感觉很奇妙,而年幼的桑桑一听到这声音就立马羞红了脸。
真好听……鹿郎的声音可真好听。
在心里由衷地赞美了一句,桑桑将这个已经来到使鹿部一个多月的男人悄悄称作鹿郎,但其实女孩却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的真实名字。
她只知道身着皮毛斗篷的男人似乎从遥远的山外来,来的那天恰好是一个大雪天的晚上,卢集老爷的儿子们平时都是他们部落最了不起的猎手,却没有将这个胆敢随便闯入这里的汉族男人一箭杀死,反而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迷迷糊糊地就带着男人回来了。
更甚至当天晚上,这个男人还非常罕见地获得了同桑桑的爷爷,也就是他们这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