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我走了……”
埋着头就把雍大的手套连着自己的手插进兜里跑了,等糖棕和头卸下磨的驴一样飞快撒丫子的跑出医院之后,他脸上的温度都没消下去。
而稍微冷静下来之后,糖棕满脑子回荡却还是雍锦年那张仿佛全世界欠我两个亿,但又莫名成熟耐看,英俊到不可思议的脸。
“这……这下该怎么办啊……我想回土里去……”
欲哭无泪地捂着自己的脸就哀嚎了一声,糖棕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作为一棵曾经笔直笔直的糖棕树接下来的命运注定是要越来越弯,目测是要弯到西伯利亚了。
可是这弯都要弯了,也不是他本人就能控制住不往下继续弯的,而怀着这种复杂难言的心情,还感着冒的糖棕就只能这么心神不宁地回家去了。
等到了家,他照例是先去看看睡在楼上屋子里的刘桂花老太太,自从得了老人痴呆之后她就变得像孩子一样很嗜睡,睡前还必须得两个儿子轮番哄着才愿意乖乖闭上眼睛,此刻糖棕弯下腰给他掖了掖被子的时候,老太太还不轻不重地叫了声小年,小城,而糖棕在微微愣住的瞬间也忽然涌上了点莫名的心酸。
“……妈,我在的……”糖棕小声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