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牌局也分为几种,老年组的打一毛两毛的,中年组那就是五毛一块钱的,年青人则爱玩牌九、压宝,钱数大也速度快,一般十分二十分钟输赢个百八十那都是稀松平常,很多时候玩个通宵那都是上千块起底。
堡子里的人家总体来说都还算可以,一些年青人自己做个小买卖儿或者是在外头打工,干了一整年回来家,兜里那都揣个几千块钱,这时候也都挺舍得掏钱出来玩儿,正月里凑付几个人就在一起耍耍钱也是常事儿。年岁大的虽然玩得没这么大,可也比平时要胆子壮些。
纪家的条件不宽裕,周淑兰平时牌瘾上来了就找几个老头老太太玩个五分一毛钱的小麻将,今天她可是腰粗胆气足,昨晚上两闺女可没少给钱,大过年的牌局也都跟着往上提了提,正好老年组的队伍人满了,中年组那边倒是少个人,她狠狠心咬咬牙,挪了挪地方坐了过去。不就是五毛儿的局吗,五十块钱封顶,就是输—输能输哪去?
要不说这人习惯了某种事物,突然换了怎么都觉着不得劲儿。虽说是知道自己腰包里鼓鼓的,可接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又副烂牌,另外三家都已经明蛋、暗蛋下了一堆了,看着不是清一色,那就是对对糊,都打了七八圈了,自己连门都没开,这要是让人糊了得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