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子嘉两手空空回到宫中,急匆匆向申王禀报了迎接之事,向申王讨主意。申王收养紧锁,沉默良久,方道:“还是要迎王后回来的,你那是什么样子?确是我疏忽了王后,也该向王后致歉。大事迫在眉睫,能争得一分助力,就要尽力去争,否则,悔之晚矣。”语中带着明显的疲惫。
太子嘉低声道:“王后有不满,说出来便是,何必……”
申王摆手道:“错在我。”
一向高大的父亲低声下气,太子嘉心中难过:“爹又何必……”
申王道:“你就是这一点不好,有傲气很好,也要知道谦逊,会低头。低头又怎样,又不会丢掉什么,更不会死!比起死,我宁愿低头,只要脑袋还安在脖子上,总有再昂起来的一天。要是掉到地上,可就再也抬不起来啦。”
太子嘉惊讶地道:“您何出此言?”
“越君是携重兵而来的?”
“她要造反吗?爹有此疑,为何还让越兵驻扎近郊?”
“她的性情,向来粗疏直白。或许为了自保,又或者真为了治水,都不是好兆头,”申王冷静地道,“已经有人无视天邑,无视我,敢领重兵前来啦。想这么做,准备这么做的,又岂止她一人?”